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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得尽量避开这二人合兵。否则便是赵云也很吃力。虽有臧霸在,然而若有闪失,大军怎么办?!其余诸将送上去,也只是送人头。可不划算。只白白折损兵马而已!

现在的情况可与曹操不同。

袁绍与曹操决战是肯定的,也是必然趋势。

而吕娴去掺合一脚,袁绍有多怒,可想而知。

袁绍的怒火本来就因为前事积累到极致了,必定要疯扑上来,到时候,她还是要用她的实力去征服的。

所以,尽量不遇这二将同时前来攻打就很有必要的。

须得与曹操互助互力。事后瓜分便是。当然,最好的办法,是用计分开二人,杀之二将。

现在曹操也是如鲠在喉的,能早灭袁绍,他也能早安心。

而曹操也必定是阴险的,他会利用袁绍的怒火,将主要的火力来攻吕娴,而他则积蓄实力。

这曹阿瞒阴着呢。

吕娴点首道:“事到前线,能尽量避开这二人合兵,便得避开,宁愿怂一些,也不能误了大事,一旦有败,只恐曹操扑上来,先将同盟的骨头都给啃尽了,他再好收拾袁绍。所以,绝不可大意。”

高顺便明白,为何前线这么危险,女公子却坚持一定自己去了,而不是主公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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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线,这三方的局势千变万化,稍有差池,只恐是有去无回。不仅伐而无功,可能被人灭掉主力。

高顺道:“女公子,此次去,定要小心。万勿大意。”

吕娴知道他担忧自己,笑道:“无妨,高叔父千万也莫逞强,用兵布阵可,切勿只凭意气上阵杀敌。反被人所取。虎威军若失高叔父,陷阵营又有谁可领导?!所以定要分清主次,不可逞强。”

宁愿怂一些,是吗?!

高顺也知道自己对将而战是弱项,便道:“我明白,女公子安心。”

他心中一暖,道:“顺定以大军为重,不会阵前逞强。”

“陷阵营之所以名震天下,在于整营的实力,不在于将取,”吕娴道:“叔父,一切小心。”

高顺道:“是。女公子也一定要小心。”

分兵在即,除了忧心,还有很多的不舍。

高顺与赵云二人随着吕娴进了帐,开始议事。

吕娴将蒙住的板拉开,上面正是勾勒的地图,恰又有斥侯来报信,吕娴拆开了看,道:“果然是张绣。”

司马懿进了帐,道:“不止有张绣,还有另一个人,女公子可听闻过祢衡其人?!”

“与孔融交好的那个?!”吕娴道。

司马懿略有些讶异,她竟连这个人都知道。

不过也对,她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在来的路上,快到了,”司马懿将信递给吕娴,道:“刚到的信,此人在许都闹了点动静,曹操把他打发到前线来了。”

吕娴看过,道:“不止有他,还有五万大军来到。”

“张绣领一万兵做先锋兵,要来与虎威军汇合,”司马懿说到这个,当即笑了一下,曹操心里是打什么算盘,他不用想都知道。这是用匹狼来守着虎的意思了呗,意思到了冀州好分赃。

张绣这个人是真的很难用,曹操自然头疼。这个时候能打发他来,也是意想之中的事情。这个情况,不光吕娴判断到了,其实他也有点预料。

“还有五万兵马押后,是刘岱和王忠领军,刘岱是充州刺史,”司马懿道:“来是为了守着兖州,也是守着虎威军,看着张绣之意。”

“虽有五万,奈何这二人不中用,”吕娴笑了一下,道:“看来曹操是真的无人可用了。”

精锐都在官渡呢。

“这二人,以仲达之才,以妙计便可取之,”吕娴道。

司马懿无奈的很,也没否认。她这是变相的督促他要尽心的意思呗。司马懿不应,但真到了时候,还不是得出力?!

“还有一个麻烦人就是祢衡,”司马懿道:“其人极其狂妄,远在庞统之上。”

吕娴想到这个便乐了一下,道:“他惹毛了曹操,曹操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干脆送到阵前来给我爹磨刀了?!”

“正是,欲借主公之刀杀之。”司马懿道。

“他的算盘倒是打的快,”吕娴道:“只是这个人,与庞统相提并论,太抬举他了。庞统虽然一言难尽,可是却有真才实学,真正的济世之能臣。他,除了喷人,作诗赋,其余诸事可以与庞统相提并论吗?!”

司马懿倒是深为认同的。

他与吕娴算是同一种人,都是实用主义者,经世济用那一类。

司马懿低声道:“然而总有这一类人存在。你做什么,他都能指点,你不做什么,他更能指责摘骂,其人,只恐主公那性情,必不能容。”

吕娴笑了一下道:“那仲达就太小看我爹了。”

司马懿:?

“我爹被骂的还少吗?!也不是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吕娴道:“但他有一个优点,是曹操都不如的。他万事不入心,骂的当下,也许恨的要死,事过以后,也就忘了。曹操这一点是永远也做不到的,天性使然。他纵然能够因为大业而释小怨,然而,对于深恨之人,他的手段,我爹比起他,可差得远了,远不及的心狠手辣。”

司马懿默然。

“也更因此,我爹便有些反复无常的嫌疑,然而,他的本性就是如此。”吕娴道:“这下子,可给我爹出了个难题了,这个孟德,也真有意思。”

赵云听了便道:“既是如此,赶走他便罢。”

云妹到底是心善,生恐无故而杀人。

吕娴笑道:“不至于因为他难缠就杀了他,只是感慨这曹操奸的很。”

赵云肃耳恭听。

吕娴道:“既是来使,不得不见,若没正事,这种人不见也罢了,省了后面的事。只是见了,他若非得凑上来骂人,我爹,杀与不杀,都会损其威名。若不杀之,人辱而凌上,却不加威,便是以后人人都可以如此待吕布。若杀之,又中了曹操下怀,为他铲除了一人,倒连累的我爹,连这种人都不能容了。所以才说是难题。”

高顺一向是严肃,他却半点不担心,有吕娴在,那祢衡便也讨不着好!当初是能骂到陈登都哑口无言的人,区区一个祢衡真的不在话下,怕是踢到铁板了。

赵云听了,道:“这可如何是好?!可惜庞统不在。”

吕娴听了乐,道:“子龙是盼着庞统来,与他吵一架,然后打起来吗?!”

赵云听着也乐了,确实是有可能。

庞统这个人,真的是野路子的那种士人,把他惹毛了,他真的能撸袖子来干架。

但是祢衡这种人,对于有辱斯文的人,他肯定是不干的。只会骂庞统粗鄙,粗俗。

“那如何是好?!”赵云道。

吕娴笑道:“仲达可有良策?!”

司马懿摇首,不语。

吕娴就知道他这性子,就算有能力,他也懒得应对。对于这一种,她也习惯了,总不能强求他鞠躬尽瘁,不然就是她太贪心了。

“子龙勿忧。”吕娴笑道:“我这不是还未走吗?!正好会一会他再走。”

赵云有点忧心,觉得她的性情对付马超那种类型的,还有法子,但那样的法子用来对付祢衡这种人,恐也未必有办法吧?!

高顺嘴角弯了一下,对赵云道:“子龙勿忧,届时一见便知。”

赵云:???

“君子我有对君子的应对方法,小人,我也有对付小人的办法,对付喷子,我自然也有对付喷子的办法,”吕娴笑道:“他无非是鄙视我们父女没有文化,正好,我也问问他,有多少文化。”

“损我父德,欺我父威,这是不能够的,”吕娴道:“欺而不加怒,便损威严,这种事是万万不能发生的。军师以为呢?!”

司马懿道:“正是如此,若有损军威者,自然不能容许发生。”

吕娴笑了一下,道:“我这还在,以我为例,倘以后我不在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还请军师,务必不能叫任何人损害一军之帅的威严,这也是履行军师的职责。”

司马懿心中十分无奈,面上却正色道:“是,懿记下了。”一副受教的样子。

然而,他们两个谁能不知道谁啊。

吕娴把话都几乎摆开了,这就已经表明是很严重的三令五申了。也就是说,以后司马懿想回避这种事,不能。

若有人损了军帅的威严,就是他这个军师的失职。

这不是逃避就能逃得了的。

她这话说出来,就是说,以后若是有这样的事发生,你不能说你没本事应付,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损害吕布的威严,自己却在袖手旁观,这就算失职。我吕娴不是瞎子,不是看不出来。也别想把我当傻子糊弄的意思。

一个糊涂人,说出这样的话,司马懿可以当没听见。

可是当一个明白人,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已经是重话轻讲,属于性质很严重的了。

高顺听出来了,用眼角瞥了一眼司马懿,他本就是敦厚之人,因此没有说难听的话。然而对司马懿心里多少有点看法和些微的不满。

很微妙!

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

高顺与司马懿之间,也不妨碍相互合作,然而,也有着微妙的制衡。

司马懿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赵云也不是傻子,他这个人只是愿意把人往好的方向去想,是真的好人,但并不代表,他不聪明,相反,他反而十分聪明。闻言,也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司马懿。

吕娴面不改色,既没有敲打的样子,也没有说过重话的样子,只是平常的笑道:“等他来了,我们一并会会他。”

吕娴这才将话题给拉了回来,道:“袁绍屯兵黎阳相距,却并未叫战发兵,这一场战事,有的拖。”

袁营中问题很大,所以他们的效率反而是最慢的,兵虽多,却不整,真正的打起来,还有的是相距的时间。

“目前曹操的主力在官渡,曹仁总督大军屯于此处,李典,乐进顿在河上,”吕娴指了指图上,道:“我们直接去黎阳。”

高顺看着地图,道:“孤军深入,只恐受制。”

吕娴道:“若不孤军深入,曹操怎么肯将许都空出来?”

许都不完是目标,兖州才是。

高顺明白,这是想将曹操的主力集中到前线去,然后兖州这一块,让吕布完的夺下,筑固。

甚至是可以相互牵制和消耗的,到时候,曹操只能舍下兖州而保新得三州之土,否则,他连腹心都保不住。老巢都能被人给端了。

思路是对,只是风险也大。

吕娴道:“倘若我在前线有失,高叔父直奔许都。”

高顺拱手应道:“是,顺记下了!”

“仲达助父亲拿下兖州,刘岱,王忠是酒囊饭袋,仲达拿下他们完不在话下,唯独张绣是个会咬人手的孤狼,然以仲达之精明睿智,也完不在话下,兖州与冀州,以及周边诸务,交给你了。”吕娴道:“还望仲达尽力。”

司马懿拱手道:“是。”

“若有变故,可向马腾求援。”吕娴道:“河内张杨处,也托你除他身边腹心之害,河内便能拿下。”

河内是他老家,司马懿能拒绝吗?!

他拒绝不了。

“能者多劳,”吕娴道:“仲达万勿推辞。到了战场之上,一切随机应变。”

司马懿自也应了。

一时散帐,赵云来寻臧霸,说了祢衡之事,臧霸听了只笑,道:“子龙若担心此,便多余了。女公子早些年什么难啃的骨头都驯服过,这个祢衡还不够看。”

赵云一头雾水,道:“女公子莫非要用此人?!”

“书生尔,”臧霸摇首道:“只恐女公子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子龙勿忧,届时一见便知。早些时候,连陈元龙那样的刺儿头都收服了,区区对付一个喷子,真不在话下。”

赵云道:“你可知祢衡逸事?!”

臧霸听了只笑,“文武有着天然的壁垒,他们这些文人所轻鄙的,我也没兴趣知道。然而,一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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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一遍遍地为济苍雨把脉,娥眉越蹙越紧。

许俊担忧地问:“爹到底怎么了?”

灵儿看了看许俊,又看了看济苍雨,才回答道:“济伯伯的脉象没有任何的异常。”

许俊惊讶道:“这……”

“那看来是没有什么病症了。”济苍雨说,“之前的那些大夫也是这么诊断的。”

灵儿心想:“济伯伯身体一向硬朗,平日里别说大病了,小病都没有。此番出现这种情况,若说生了什么病,倒令人感到奇怪。可若不是生了病,又怎会夜不成寐呢?”

“那爹是怎么了?”许俊紧张地问。

灵儿大胆猜测:“或许是心病……”

“心病?”许俊惊讶地看向济苍雨。

济苍雨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缓缓道来:“自从找回俊儿之后,我夜夜都会梦到碧儿。梦里碧儿不停在哭泣,我知道她在怪我,怪我这么多年来才把孩子找回来!我是个没用的父亲!”说着说着,济苍雨已老泪纵横。

“爹!”许俊跪伏在济苍雨膝旁。

“俊儿快起来!”济苍雨忙心疼地把孩子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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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对济苍雨说:“我先给您抓点宁神的药。但心病还需心药医,您若不打开心结,光靠汤药是不行的。”

灵儿看了看父慈子孝的两人,悄悄地退出了济苍雨的卧房。

灵儿看着夜空中那轮弯弯的月亮,为济伯伯感到开心。这么多年来,济伯伯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家。

当灵儿熬好药为济苍雨送过去时,许俊已经离开了。

济苍雨坐在桌前,端详着手里的两块玉佩。

这是灵儿第一次看到另一块玉佩。

与自己那块玉佩形状质地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上面的雕花与刻字。

济苍雨把两块玉佩递给灵儿,然后拿起汤药一饮而尽。

灵儿把这两块玉佩拼在一起,一面是一个“甘”字,另一面是一个“济”字。

济苍雨放下药碗,就近拿过灵儿左手中的一块玉佩,说道:“灵儿可知我是如何寻得诚儿的?”

虽然在许俊面前,济苍雨都喊他“俊儿”,但在许俊不在时,济苍雨还是习惯称他为“诚儿”。

灵儿摇了摇头。

济苍雨笑着说:“正是靠你手中的玉佩。”

“靠玉佩认出了俊大哥的身份?”灵儿问。

“不。”济苍雨也不直接说明,而是故弄玄虚地说,“灵儿可知这块玉佩有何特别之处?”

灵儿不解,低头看了手中的玉佩一眼。

没想到这一眼看得灵儿心中一惊。原来这块玉佩的这一面雕刻的是一个基本完好的“齐”字。

济苍雨笑着说:“不知你记不记得上次在洛阳时,济伯伯告诉过你这两块玉佩是用上古三大宝玉之一的玲珑卓玉雕刻而成的?”

灵儿点了点头。

济苍雨继续说:“玲珑卓玉与玄冰白玉、翡翠灵玉并称上古三大宝玉,因为它具有极强的感召力。何谓感召力,灵儿知道吗?”

见灵儿摇了摇头,济苍雨才继续说:“就是说得道之人能根据天地灵气感应到它的方位。”

“这么神奇?”灵儿很惊讶。

“是呀!所以在洛阳时我要走了你的玉佩,就是想找慈云道长帮忙寻找另一块玉佩的下落。”济苍雨说。

“然后您就因此找到了俊大哥?”灵儿问。

“嗯。”济苍雨点了点头。

“可就凭这一块玉佩,您怎么可以确认他就是诚哥哥?”灵儿问。

“这……”济苍雨一愣,才说,“俊儿说这块玉佩他从小就戴在身上,而且他的养母在他三岁时收养了他。诸如此类经历都符合。”

“那就好。”灵儿说。

突然,灵儿想起了中秋月圆之夜在白云观遇到清扬道长解签之事,对济苍雨说:“我曾经与柳白姐去京城的白云观抽签,解签的那位道长说这玉佩上可能沾了邪气,从而影响了我与诚哥哥的姻缘……”

“胡说八道!”济苍雨打断灵儿,说,“这是上古宝玉,怎会沾染邪气?而你和诚儿的姻缘是天定的,又怎会受其影响?”

灵儿想向济伯伯解释一下婚约一事,眼下却不是很好的时机。

灵儿继续说:“灵儿是担心若是玉佩沾染了邪气,会不会影响到您的身体呢?您的脉象没有异常,身体却有不适,这着实奇怪。”

“这……”济苍雨想了想才说,“你这么说来,我这病症的确是拿到俊儿的玉佩后才开始犯的。”

“真的吗?”灵儿问。

“起先也没那么严重,就是夜里老梦到碧儿,她不停责怪我。后来有天开始,一入夜这儿就疼得厉害。”济苍雨捂住胸口说,“疼得无法入眠,连续好几夜都是如此。后来又有好转,也不知是不是请大夫抓了些药的缘故。”

“服药之后胸口还疼过吗?”灵儿问。

“有一夜,我记得很清楚,是中秋月圆夜。”济苍雨说。

“月圆之夜阴气极重,难道是因为阴寒之气入体?”灵儿猜测道。

“这倒是有可能,因为夜里阴气最盛时,也最为难熬。”济苍雨说。

“那我明日再加些驱寒的药材。”灵儿说,“而这玉佩您就别放身边了。”

“原本还想把玉佩交还给你和俊儿,眼下看来还是先放我这儿吧!”济苍雨说。

灵儿着急地说:“济伯伯,这使不得……”

济苍雨说:“济伯伯一把年纪了,如今已找到诚儿,了却了一桩心事。若这玉佩真有什么邪气,也不怕了。倒是你们还年轻,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

“济伯伯!”灵儿轻声唤道。

“其实,我觉得这些都是碧儿对我的惩罚。而这些病痛也让我不再感到那么愧疚。我亏欠诚儿太多了!”济苍雨难过地说。

“不!您不能这样想!那些不是您的错!而如今您已把俊大哥找回来了,伯母在九泉之下只会开心,又怎会责怪您呢?您只是生病了,而这心病只有打开了心结才能治愈!”灵儿拉着济苍雨的手臂劝道。

“灵儿你说得对!我已经找到了诚儿,碧儿一定会很开心才是。”济苍雨说着,伸手拿过灵儿手中的那块玉佩。

灵儿看着那块玉佩上刻着的“齐”字,再次想起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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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晌,其中一个恶人好不容易解释了白初薇的行为:“可能……可能她比较看重我们的气质吧。”

其余几人:凶厉气质?

好在白初薇就看了那么一次,彻底无视了他们几个。

吉时已经到了,昆仑学院院长眉开眼笑,高声致辞宣布:“今日起,华国第一座修真学院,昆仑学院正式成立!”

“欢迎国有志于修行的学子报名测试,入校就读。”

院长和几个副院长,在镜头前面,一人拿着一把剪刀剪断了红绸。

羽毛雪白的几只飞鸟嘴尖一点红,嘴中衔着学院匾额从翠绿群山间飞来,把牌轻松挂在了正门中间。

周围传来了雷霆般的掌声,众人激动得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

这就是效率!

天神学院还没有来得及打地基,他们昆仑学院都直接建好了,他们也好意思和他们华国人对标?

不嫌丢人吗?

白初薇慢条斯理地道:“欢迎各位记者朋友,和我们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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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了!

白初薇这话一出,直接堵了外国吃瓜群众的嘴。

只看到正门,谁知道里面修好了没?

这进去看看就知道具体情况了呗!

一众记者扛着摄影机,跟着白初薇他们直接踏步走进去,一进去就闻到淡淡的馨香而来,入目便是亭台楼阁,水榭回廊,假山石林立,活泉泉水自山中流下,清澈至极。

古风式的教学楼,透过窗户朝里面看过去,还能够看到里面的东方私塾的长桌矮椅。

古典气息浓郁。

有记者忍不住追道:“有水电气网了吗?”

站在白初薇身后的刘琦哈哈大笑:“当然!没网你们是怎么直播的?”

要知道华国为了主峰惊龙潭的龙脉,四周群山之上是没网络信号的!

有女记者轻轻打开一旁竹筒式的水龙头,清澈的泉水涌出来。

水电气网,通!

华国这效率是真的黑不了,速度快到让所有人咋舌。

跟在人群里的一个恶人忽然一愣,下意识道:“等等——”

刘琦被那几个恶人一盯,赶紧整理自己的衣物,垂头看过去好像自己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刘琦还特意把之前挂在胸口的玫瑰勋章项链往里面塞了塞,免得被人当成炫耀。

其中一个恶人低声道:“我怎么觉得刚才那小子露了一半的项链,有点像狱首天天炫耀的东西?”

花翎那个狱首,心情好了的时候还会和他们这些恶人,一起喝酒吹牛逼。

有时候还会把他那条黑色皮鞭子借给他们摸摸。

但他肩膀上的那个玫瑰肩章是绝对不可能的!

别说摸一下了,就连特意多看上几眼,狱首大人心里都不痛快。

这东西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奇了怪了,刚才恍然那么一下,他们怎么感觉好像在那几个小修士身上看到了玫瑰勋章?

“错觉,肯定是错觉。”

不是错觉是什么?

那几个小修士能和狱首拿同样的玫瑰勋章?就他们那点修为?他们配吗?!

肯定只是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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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六分钟的时间,当两支球队重新站回到发球点上时,他们的气势便已然换了样子。

光速将比分追平的皮亚琴察队已经完全将上半场的落魄打了回去,而紫百合的队员们则依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从他们的眼神中能够看出浓浓的不可思议。

不过,什么样的情绪和气势并不重要,在时间还剩下一大半的情况下,两队的队员们都必须担起将比赛继续踢下去的义务。

因此,主裁判在队员们站好后便再一次吹响了开球哨。

“好的,比赛继续进行了,佛罗伦萨开球,接到传球的蒙托利沃十分谨慎,掌控着球权的他没有给冲上来的皮亚琴察锋线断掉球权的机会。”

再次将视线回到场上的比赛中,刘建宏感觉非常奇妙,看着一改上半场一直以来大开大合风格的佛罗伦萨,他内心就不得不再一次对刘枫充满推崇。

事实证明,一个顶尖球员的威慑力,有时候是足够让对手整支球队投鼠忌器的。

当然,在紫百合阵中也依然有头铁的存在。

当自家球队陷入尴尬局面之中后,总会有这样的球员跳出来,如果能够帮助球队改变局面,这样的球员就是英雄,如果不能,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重新开球后两分钟,后场倒脚的佛罗伦萨开始将皮球向前场转移,接到后腰传球的蒙托利沃面对卡西亚的逼抢临危不乱一脚将皮球给到了前场的穆图。

拿球后的穆图也变得谨慎很多,稳步推进的他一直在观察皮亚琴察的防守站位,直到,一声声不断响起的呼喊从其左前方传来。

“约维蒂奇不断要球,这名小将显然已经不甘寂寞了,哦~,穆图给了,皮球从上抢的拉米雷斯右手边滚了过去,约维蒂奇跑到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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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被称为黑山梅西的约维蒂奇着实有非常高的天赋,从甩开有意识跟防自己的甘索到拿到皮球,他用的时间并不多。

可惜,得到孔蒂反复强调命令的皮亚琴察后防线再没有继续给他表演的机会。

“雷蒙迪上前卡位,斯卡佩利迅速冲了上来,他从约维蒂奇左手边扑来,又是铲球!约维蒂奇倒地了!”

这场比赛,皮亚琴察的防守球员们似乎抱定了要将铲球进行到底的心思,不过这一次不再是铲球大师雷蒙迪动的手。

“没有犯规,主裁判示意没有犯规,皮亚琴察就此展开反击!”

球场上,找平衡这件事是一直存在的,身为当值主裁判,一定要有控场的水平,所谓控场,就是要保持两支球队的稳定性。

一群大老爷们在场上踢球,如果不能够稳住双方的情绪,而是一直吹偏哨,很容易导致矛盾的激发。

这个时候,写在规则里的由主裁判视现场情况酌情处理的条例就用上了。

通过对比,如果说刚刚雷蒙迪吃到黄牌的那脚铲球是需要掏牌的临界标准,那么此刻斯卡佩利将约维蒂奇放倒的这一脚就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即使佛罗伦萨球迷们继续送出漫天的嘘声,继续紫百合的前场队员们愤怒地挥舞着手宣泄不满,主裁判都没有理会。

而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也从这件事上转移了。

“雷蒙迪将皮球摘了出来,甘索接到了传球,变向过人,他过掉了压过来的蒙托利沃!”

当甘索带着皮球一路闯过中场线来到佛罗伦萨半场时,镜头已经完全从倒地的约维蒂奇身上离开了,下一刻在,这名皮亚琴察的前腰便选择了分球,皮球又一次来到了刘枫脚下。

不过这一次,刘枫前进的路程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阿枫拿到了皮球,他从左路开始盘带,佛罗伦萨的防守球员围了过去,一共三名球员都在向他靠近!”

在这名中国球员仅仅用六分钟时间就葬送了球队大好的局面后,普兰德利已经完全怕了刘枫了。

他在刚刚皮亚琴察庆祝的时刻已经如同孔蒂一般对自家的队员们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卡死刘枫。

人多在有些时候是没用的,但有时候还是能够起到一定作用的,比如此刻,尚还没有起速的刘枫就真的落入了包围圈中。

“阿枫被完全卡到了边路,紫百合封锁了他所有传中的路线,他不断朝底线推进着。”

期待刘枫会有什么惊人表现的刘建宏目光一直没有移开四人纠缠的画面,但是这一次注定他要失望了。

球场上,佛罗伦萨的三人包夹相当有序,保值着两名球员队刘枫的压迫,两名球员卡传球路线阵势的他们自始至终没有乱过。

而几乎每一次,当刘枫想要做一些突破动作时,都会有一只手不经意地拉拽他一下,这让他烦不胜烦。

到最后,当刘枫已经马上要抵达底线前时,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将皮球转移出去的机会。

于是,他迅速做了选择。

“阿枫已经无路可走了,直接起脚,皮球撞到了甘贝里尼脚上,皮亚琴察获得了一个左侧的角球机会。”

既然无路可走,那就只能为球队保留一丝机会了,刘建宏对刘枫的选择没有异议,场上的球员们同样也没有。

不过,在这次角球的机会中,皮亚琴察明显没有意思意思的意思,除了留守在自家半场的三名后卫,几乎所有球员都过了半场。

面对对手的这般阵仗,佛罗伦萨自然不敢大意,凡是身高够高弹跳可以的球员都回到了禁区内外参与这次防守。

其中,足足有184cm的约维蒂奇也来到了禁区前,而他要防守的对象,正是刘枫。

“甘索在角旗区前站好了,发球啦!“

双方在禁区内外你推我搡的局面无须多谈,当皮球从甘索脚下飞出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锁定在了皮球之上。

这是一脚外旋的皮球,它没有兜向小禁区,而是朝着大小禁区中央的区域飞去,所有的队员们都开始迅速移动,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让他们久久不能忘怀的一幕。

“阿,阿枫!从禁区外助跑起跳了,啊!太高了,太高了,他直接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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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什么摩尼……这家伙很厉害么?”

释迦摩尼这四个字,自己已经是第二遍听到了,第一遍是无拘道人说的。

但他也没给自己多说,光是提个名字就完事了。

丁小乙这番想法,若是让无拘道人听到,一定会指着鼻子骂街:“我和你说释迦摩尼,你倒是听得懂啊??”

“你不是和幽灵教主走的挺近的么,怎么释迦摩尼都不知道?”

鬼公主调侃道,随后看了看天色道:“先赶路吧,边走边说。”

说着就沿着山脊前行。

路上则给丁小乙讲了一遍,释迦摩尼成道的故事。

据说释迦摩尼成道时,魔王波旬带着三个女儿来阻扰释迦摩尼成道。

但被释迦摩尼轻松化解,魔王波旬失败后,被释迦摩尼镇压。

其实魔王波旬其实本就是释迦摩尼的恶念,释迦摩尼无法斩灭他。

因为灭去了恶,就不存在所谓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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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能将其镇压在第六天,封他为地六天魔王。

魔王波旬被镇压后,却是仰天大笑,扬言:

“等你寂灭之后,我叫我的徒子徒孙混入你的徒子徒孙中,穿你的袈裟,破坏你的佛法。他们曲解你的经典,破坏你的戒律。

等到末法时代,佛只会成为人们唾弃的对象,会随着时间流逝,彻底把你遗忘掉。”

这段故事很短,鬼公主三言两语解释完后。

丁小乙才知道这段早就没有人歌颂的故事。

虽然不知道最后魔王是否成功,但从结果上看,似乎人们真的如魔王所说的那样,人们早就彻底遗忘掉了释迦摩尼的存在。

看丁小乙陷入沉思的模样,鬼公主旋即话音一转冷笑道:“这个版本流传很广,但其实我知道另外一个版本。”

“另外一个版本??”

他抬起头,一脸期待的看着鬼公主。

似乎这位公主今儿的心情不错,也或许是很乐意去揭穿那些古老时代的黑暗历史。

于是她的口中很快就出现了另外一个版本。

而这个版本非常的短,仅仅只有一句话:“释迦摩尼是佛祖,但也是最成功的魔王。”

“这是什么意思??”

他感觉被鬼公主绕的有点晕了,但鬼公主却也不解释,指了指后面那座逐渐渺小的寺庙,冷声问道:“你进去一趟,难道就没看到什么么?”

此话一出,他脑海中猛地闪过那尊可怕的石佛,心底里猛然间打起一个寒颤来。

心中顿时有种很荒唐的想法:“佛是释迦摩尼,魔也是释迦摩尼,修佛到极端处,就是在修魔?”

这个荒唐的想法,完全经不起推敲,让人觉得违背常理。

但丁小乙本身对佛教并没什么了解,反而能从旁观者的角度更理智的去思考。

这座大雷音寺,正是释迦摩尼的寺庙。

但他把这座寺庙横在上昆仑的山脊上,寺庙里那尊石佛,不断吸取路人的生命力。

光想到石佛前满地森森白骨,丁小乙就觉得越想越是头皮发麻。

“那么……寺庙里的东西会出来么?”他还是忍不住好奇的询问道。

这个问题,令鬼公主想了片刻后,最终神色凝重的点点头:“会,而且绝不会太久。”

丁小乙心里顿时一沉,贵公主的话就像是一层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

两人说话的功夫,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很远。

这一路上,丁小乙陆陆续续见到了许多奇形怪状的尸骨。

其中就包括了一具羽人的尸骨。

尸体悬挂在远处的断崖上,被一根尖锐的冰凌刺穿。

仔细看,那是一个女孩的尸体,背后生有一对洁白的羽翼,但女孩的下半身却不见了踪迹。

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的。

“可惜喽,一名成年的羽人,还剩半截身子呢,估计是雇主不小心被她挣脱了束缚,跳了下来自杀了,可惜了,可惜……”

鬼公主看着尸体,摇头惋惜,但她的惋惜,却给人一种,像是在惋惜一件摔坏的物件一样。

至于这名羽人的生死,她才不会在乎。

丁小乙张张嘴,也没说什么,只是沿着山壁往上看,那是一座宏伟的山岳,其实距离他们已经不远了。

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应该能够在天黑前爬上去。

但越走,丁小乙越发越觉得身上冷的刺骨。

仿佛身上的兽皮已经起不到作用了一样。

好在鬼公主这娘们,并没有真的袖手旁观,随手丢给了他一颗黑色的果子给他。

“吃了吧,现在可不是你死的时候。”

丁小乙拿起果子,只觉得果子入手冰凉刺骨,硬的和石头一样。

黑乎乎的样子,令他严重怀疑这玩意,是不是毒药。

悄悄用【照幽镜】一扫,只听照幽镜传来幽幽的解说声。

“雪胆,天地孕育的奇珍,产地不详,食之可御寒,味奇苦、后味涩、沾点芥末和蜂蜜、味道……方可下咽!”

原来是雪胆啊,他恍然大悟,这可是好东西,不吃白不吃。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抓起一把雪,在上面擦拭了好几下,确保洗干净后,拿出蜂蜜和白砂糖,混再一起浇在上面,这才恶狠狠的咬上一口。

然而一口下去,顿时间浓浓的苦涩味,瞬间充斥在他的口鼻中,令他五官都扭成了一团。

好在混合着蜂蜜和白砂糖的甜味随后涌来,才让他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果然如照幽镜说的那样,方可下咽。

不过一口雪胆吃下去后,他立刻就感觉身体不似是方才那般冰冷了。

四肢也变得活跃起来,不再那么麻木。

看到雪胆果然有效,虽然味道再怎么难吃,他还是硬着头皮把这玩意强塞进嘴里去。

直到整整一颗雪胆全部吃完后,丁小乙又往嘴里灌下去了一大口蜂蜜,才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心里发誓,这玩意,自己这辈子绝对不吃第二个。

哪知,刚刚暗暗发誓,鬼公主就又递过来了一个雪胆。

“吃一个效果不好,吃两个!”

见状他连连摇头,强烈表示,他就算是挨冷受冻,也坚决不吃,谁吃谁是小狗狗。

“好啊,随你,等你受不了,我可记得你这句话!”鬼公主冷冷一笑,就把另一颗雪胆给收起来。

有了方才吃下去的那颗雪胆辅助,接下来的自然畅通无阻。

渐渐的他看到了前方有人沿着山脊而行。

不止一个,有的是中年,也不乏有老年。

甚至丁小乙见到了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也在其中。

众人能彼此相互观望,但因为不在一条时间线上,所以谁也没办法正面接触到对方。

甚至连声音也传达不过来。

但若是想要交流,还是可以的,例如写字,或者是手语,唇语等等。

对于新出现的丁小乙和鬼公主,几人目光都充满了防备。

即便不同在一条时间线上,但丁小乙能够感受到几人对自己投来的那种不善的眼神。

“别看我,他们能把你当做竞争者,算你小子运气了!”

鬼公主轻蔑的看着他。

“呵呵,那我还要谢谢他们么?”

丁小乙一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说道,只是心里却是多了个心眼,留心戒备起来。

刚走了没几步的功夫。

忽然,他步伐一顿,目光呆呆的看着前方心道:“我艹,不会这么巧吧!”

只见前方,一名全身披挂着黑袍的老人,正拄着拐杖艰难行走。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老人缓缓回过头来,那双混白的眼珠里,骤然闪烁出一抹精芒。

布满刀疤的嘴角微微扬起,笑了,笑的却是令人心底阵阵发寒。

周围其余人见状,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循着老者的目光又看向丁小乙。

一时不少人在惊讶之余,神色也变得玩味起来。

“怎么遇到熟人了!”

鬼公主见状,不禁一挑眉头开口问道。

“熟,特别的熟!!”他脸上笑的格外灿烂,心里却是狂呼:“冤家路窄啊这是,怎么在这里还能碰上这个老东西。”

丁小乙脑子转了飞快,心里顿时浮出一条借刀杀人的计划来。

一时脸上笑容更是灿烂起来,大步流星的张开双手,迎着这个老东西走过去。

反正大家不在一条时间线上,你就算是看见我也拿我没办法。

看到丁小乙满脸热情的模样,老人嘴角报以冷笑,余光则撇了一眼鬼公主。

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似乎并不简单。

“老前辈,总算是追上你的脚步了,上次一别,我还以为就是永别了呢。”

他背对着鬼公主,声音则喊的很大。

只是脸上神情却是另外一份模样,满脸嚣张嘚瑟的样子,恨不得拿鼻孔去看人。

老人的眼睛虽然有问题,但并不影响他看到丁小乙的脸上嚣张跋扈的神态。

再看他的口型,分明是在向自己叫嚣:“看到后面的么,我师父,你这次再敢动我一下,你试试!!”

老人眉头微紧,狐疑的神色看了一眼后面的鬼公主,心里显然不相信这家伙的话。

然而只见丁小乙屁颠颠的小跑到鬼公主身旁,仰着脑袋看向她。

“干什么??”鬼公主一愣。

只见丁小乙满脸凄苦的模样,低着头道:“我错了,哪颗雪胆还是给我吃了吧!”

“哼……刚才怎么说来着!!”她眉头微挑,居高临下的看向丁小乙。

“汪汪!!”丁小乙也不含糊,爽快的喊了出来,反正别人也听不到。

只是夸张的嘴型,在别人看来,却是另外两个字:‘师父’

鬼公主瞬间大笑了起来,笑声朗朗,似乎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好,论不要脸的本事,教主第一,你绝对是第二!”

她的一翻讽刺的说辞,落在周围众人的眼里,完全就成了师父鼓舞徒弟的温声教导。

不远处老人见状,眼底骤然泛起了一股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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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陌陌咬着牙:“我来找很多次了,都没有看到!”

秦雨恍然大悟。

肯定她之前和温甜去旅游,结果乔陌陌来找自己了。

她立即解释道:“陌陌啊,我是和我一个姐姐去旅游了,这不刚刚才回来啊。”

乔陌陌楞了一下。

他脸色刚刚稍微转好但很快又僵了下来:“可是还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好伤我的心。”

秦雨:“……”

她无语看着乔陌陌:“陌陌小朋友,我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了啊。”

她长这么大,连爱都没有谈过,能和谁在一起。

乔陌陌语气很伤心:“我刚刚都看到了的,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给他买水喝,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都没有买过水给我喝。”

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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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笑不得。

敢情这孩子这么气呼呼的样子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啊。

秦雨立即和乔陌陌解释:“我和他都不是很熟,这天气这么热我买瓶水给他喝也正常啊,也想喝水吗,那我去买水给喝。”

乔陌陌一张小嘴翘得老高,但是语气却没有方才那么生硬了:“真的和他不熟?”

“真的。”秦雨没有片刻犹豫。

“那,”乔陌陌用眼睛瞟了秦雨一眼又迅速滑到了一边:“那更喜欢我还是他!”

乔陌陌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表情傲娇到了极点,简直让人看了又好笑又觉得可爱。

秦雨在乔陌陌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当然是喜欢了,我最喜欢了。”

乔陌陌被秦雨这一亲在听到秦雨这句话后只觉得所有的气愤都不见了,他顿时喜笑颜开起来了。

乔陌陌也在秦雨的脸上亲了一下:“小雨,我也最喜欢了。”

秦雨:“……”

咦之前乔陌陌对自己的称呼不都是姐姐的吗,这会怎么直接变成小雨了啊……

不过她素来也不在乎称呼,乔陌陌愿意这么叫那就这么叫。

秦雨站了起来牵住了乔陌陌的手:“那跟我进去,我做好吃的给。”

乔陌陌一张小脸笑得成了一个糯米团子。

而就在这时,“吱”地一声响了起来。

那是车停下来的声音,而且颇为刺耳。

乔陌陌往楼下看去,随即脸变了颜色。

“小雨啊,大魔王来抓我了,我先回去了,我下次找,记住要想我啊,一定要想我啊。”说完乔陌陌匆匆跑下了楼。

秦雨:“……”

她往楼下一看,隐隐就看到了一辆车。

大气而又奢华。

秦雨知道,那是乔陌陌的父亲来了。

她叹了一声随即唇角又忍不住一弯。

大魔王?

这个称呼好像挺适合乔陌陌那个冷酷无情的父亲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那么冷漠却生出乔陌陌这么可爱的孩子来。

秦雨想,肯定是乔陌陌的母亲是个温柔可人的女人。

……

这边乔陌陌主动打开了车门钻进了车。

车内一股冷到了极致的负压。

乔陌陌“嘿嘿”笑了两声。

一道冷幽的视线直直落在乔陌陌的脸上。

乔陌陌心跳了一下。

随即他用超级软的童声说道:“爹地啊,怎么不开车呢,现在开车啊,我们要回去了。”

“还知道回去!”乔少霆冷冷说道:“我告诉过了,不准来这里。”

乔陌陌扁了扁嘴:“为什么不让我来这里,为什么!”

“我不让来,需要原因?”男人的声音冷漠。

乔陌陌在心里“哼”了一声。

大魔王就是大魔王,永远是那么的专制无情,一点都不尊重小孩子!

“不能反对我来这里,这是棒打鸳鸯,我和小雨是真心相爱的,不能阻止拆散我们!”乔陌陌理直气壮说道。

乔少霆:“……”

乔陌陌的歪理让他蹙了眉头。

这个乔陌陌,那么小的年纪,上哪学来的那些话!

还是,那个女人教他的!

乔少霆对秦雨的反感添了几分。

片刻后乔少霆发动了引擎,同时冷冷的话语从唇里逸了出来:“下次再让我看到跑来,我把的皮都给剥了!”

乔陌陌鼓着一张脸,没有吭声了。

回去以后乔少霆叫来了管家。

管家看管不理屡屡让乔陌陌跑出去自然是要问责的。

管家头上的冷汗都要冒了出来:“少爷,放心,下次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绝对不会让小少爷跑出去了。

乔少霆冷声道:“如果还有下次,就自动从我面前消失。”

“是是是,少爷我清楚了。”管家立即接口。

“那个女人到底和乔陌陌说了什么,让乔陌陌总是屡次三番找他。”乔少霆忽然又说了一句。

管家楞了一下。

“少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管家犹豫了一会后说道。

“说。”

“少爷,其实我第一眼见到那个叫秦雨的女孩的时候,我觉得她和少爷有几分像呢。”

乔少霆的眼眸猛然缩紧。

在他第一次见到秦雨后,就觉得了。

可后来看了秦雨的年纪后,就把这个念头放到了一边。

可如今听到管家这么一说……

乔少霆的眼眸越发深沉了。

“把那个叫秦雨的资料再送来,这次要事无巨细,不能漏掉一点。”片刻后乔少霆的薄唇吐出了这句话。

……

林采晴觉得,她会被自己的女儿活生生气死的。

哦不,活生生玩死的!

裴少沐和温甜再次出现在了她面前。

他们对林采晴说,他们重新在一起了,而且定在了五天后举行婚礼。

林采晴足足沉默了一分钟。终于她开了口:“少沐,温甜,我求求们,们不要折腾了,我年纪也大了真的经不起折腾了,们分开就分开了,老爷子那边我会去解释的,只求们不要再折腾了。

裴少沐和温甜面面相觑。

这边顾念念忍不住开了口:“温甜啊,现在还觉得要瞒着妈吗?”

本来之前顾念念的意思就是将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林采晴的,但温甜却怎么也不同意,她怕林采晴知道了会太担心。

可现在林采晴看来是极力反对她和裴少沐重新在一起了。温甜也有些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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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一大清早,宋禹白顶着一个鸡窝头一脸懵圈地看着云轻晴。

宋禹白一睡醒,就看到云轻晴躺在自己的边上。

整张床上都是闻起来让人安心的云轻晴用的身体乳的味道。

刚好外面的天气又比较阴,看起来要下雨的样子。

这样的一个早晨,按理来说躺着是很美好的。

结果云轻晴一开口说话,就是说要跟宋禹白分居。

给宋禹白的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所以宋禹白才特别重新再问了一遍。

“你没有听错,我说我们分居吧。”

云轻晴重复了一遍。

“为啥?”宋禹白有些不解,甚至内心有点方。

我之前做了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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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禹白开始反思,反思到最后的结果。

宋禹白感觉自己应该什么都没有做错才对啊?一直都表现的很优异啊!

宋禹白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宋禹白一脸疑惑的样子,云轻晴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的可以说是十分灿烂。

“不是吧,你居然还笑,我很严肃的诶。”看着云轻晴居然还笑起来了,宋禹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听到宋禹白的话之后,云轻晴依旧在笑。

这能忍?

宋禹白果断忍不了,直接一个翻身,给云轻晴来了一个床咚。

“你干嘛?”云轻晴看着宋禹白,心说一大早就这么刺激的么。

宋禹白的眼神在云轻晴的脸上游移了一下,最后落在了云轻晴的嘴唇上。

云轻晴的嘴唇,即便是没有涂口红的时候也是粉粉的,跟一些艺人一卸了妆就面色苍白的样子不大一样。

于是宋禹白就直接亲了下去,大约十几秒后才起身。

“还笑不笑了?”宋禹白假装恶狠狠地盯着云轻晴。

“笑了会怎样?”云轻晴白嫩的脸已经开始变得粉扑扑的,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哟呵,宋禹白一看云轻晴居然还在挑衅。

于是再度探下身子,这一次隔了快一分钟宋禹白才重新抬起头。

“你刚才是在开玩笑么?”

宋禹白亲完之后舔了舔嘴唇问道。

“不是啊。”云轻晴认真地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这回宋禹白是真有些不明白了。

“你先听我说。”云轻晴靠在宋禹白的肩膀上。

“是这样的,过段时间不是就要拍《我们结婚了》这个节目嘛,到时候肯定是要参观我们的房子的。”

“要是到时候拍的时候在你家发现了有女生生活的痕迹那不是很奇怪么。”

云轻晴把自己的考虑跟宋禹白说了一遍。

“这样啊。”宋禹白听着云轻晴的解释点了点头,好像确实是有那么点道理。

“那等下个星期再搬也来得及啊!”宋禹白思考了一下说道。

“我也没说现在就要搬啊,只是跟你说一声而已,谁知道你反应那么大。”云轻晴看着宋禹白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就差没直接在脸上写着无辜两个字了。

宋禹白:“…………”

嘤嘤嘤,qaq,p……

宋禹白突然觉得参加《我们结婚了》这个节目,前期怎么看都有点血亏的样子。

但是想到参加完节目之后,到时候应该可以肆无忌惮的洒狗粮了。

想到这,宋禹白才算是放下心来。

“对了,参加这个节目是不是要准备新房来着?”

宋禹白突然想到这一点,前几天宋禹白补了一下节目发现还有这么个流程。

“好像是有。”

云轻晴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确认到。

“我有套别墅,要不重新装修一下?”

宋禹白眨了眨眼睛看向云轻晴问道。

在一年多之前,宋禹白就在魔都购置了一套大别墅。

当时宋禹白直接斥下巨资购买的别墅,甚至因为装修很豪华还花了一大笔钱。

可以算是宋禹白在生活起居方面花的最大的一笔钱了。

虽然宋禹白吸金能力一直都非常ok,但是在生活这方面,基本上没怎么花太多钱。

因为大部分的生活用品都有赞助了。

平常宋禹白除了投资,需要用钱的地方没有很多。

但是因为别墅太大,自己只有一个人,所以宋禹白就一直没有住进别墅当中。

一直到现在,宋禹白两人也没有住进去,而没有住进去的原因,还是因为太大了。

而且装修的太豪华,两人都感觉没有那种温馨的感觉。

所以宋禹白正在考虑要不要把那个别墅给重新装修一下。

“重新装修感觉太浪费了吧。”云轻晴有些迟疑地说道。

虽然不知道之前装修花了多少钱,但是那个别墅云轻晴也去过。

按照云轻晴的经验来分析,那种级别的装修应该是很费钱的才对。

“也是,好像确实是有点浪费了。”

想到之前装修的费用,宋禹白也突然肉痛了一下,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

“那要不再买一套吧?”宋禹白想了想说道。

“也不是不可以。”

云轻晴对于宋禹白赚钱的能力还是有所了解的。

知道最近《唱作人》的大爆给宋禹白带来了不菲的收入。

而且最近宋禹白也没有什么需要投资的地方,过段时间,新专辑带来的收益,又是一大笔资金入账。

想到这些,云轻晴突然觉得再买套房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次房子就不用买太大的了,尽量买温馨一点的……”

云轻晴跟宋禹白就这样躺在床上,开始聊起了买房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门学问。

宋禹白跟云轻晴在床上躺到中午才起床,但是两人七点多就醒过来了。

云看房整整看了三四个小时。

顺带还列出了n个要求。

思考了一下,起床之后,宋禹白就给《我们结婚了》的导演打了个电话。

想让对方帮忙找一下,适合自己等人的新房,并且表示了自己会付账。

在宋禹白看来,对方这个节目在找房子这一块应该也是比较有经验了。

毕竟看节目的时候,都能发现最后嘉宾们的新房都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宋禹白也就对对方提出了要求,导演基本上也是一口应下,答应尽快帮宋禹白两人找到合适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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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吃过无数次赵况做过的饭,可对于于丽娟来说,每次都有新发现,这种下奶的汤她还没喝过,要知道这汤里却是加了几滴泡碧仙草的水,那个滋味自然是不一样的。

   于丽娟在那吃得稀里哗啦的,越吃越香,简直比怀孩子的时候还能吃了。

   旁边那床的那个女人只觉得坐在这里都是一种煎熬,这味道也太香了,可是她又吃不到。

   一生气,她又忍不住掐了躺在床上装死的儿媳妇一把。

   儿媳妇虽是被掐得够呛,可也不敢喊出来,她也是理亏,觉得自己一定怀的是儿子,这几个月可没少折腾,如今生出来是个丫头,她理不直气也不壮,只能生生忍着了。

   他家的小孩子这会却是不干了,不知道为什么“哇哇”地哭了起来。

   女人更生气了,直接掀开被子冲着儿媳妇吼道:“赔钱货都哭了,吵死人了,你还不哄一哄!”

   儿媳妇怯生生地坐起来,一边将那孩子抱在怀里哄,一边对婆婆说道:“娘,这赔钱货肯定是饿了,可我现在还没奶,您想想办法弄些米汤来喂喂也好啊!”

   曲长歌一听这儿媳妇也这么说,心里就怒了,正想出言说她几句,被赵况在身后拉了一把,还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是人家家事,你还是少管。”

   女人这时候听到儿媳妇这话更是怒上心头:“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让你家男人去弄吧!我不管了!”

   她说完就甩手走了,走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快。

   儿媳妇见婆婆走了,一副娇娇怯怯的样子,眼泪水含在眼里将掉不掉的,让人看了就心生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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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想开口让曲长歌这边给点吃的给她,就听到于丽娟喊了一声:“哎呀,我这里涨得不行,好像是……”

   于丽娟这会子刚把汤都喝了个干净,实在是这汤太好喝了,就觉得自己胸部涨得很,马上衣服就湿了。

   曲长歌一看赵显娥要放下手里的保温桶,就对她说道:“阿姨,你不用管,先吃饭,我这里帮丽娟就行了。”

   赵显娥知道他们还没吃饭,自己还是快点吃饭让人家两口子回去比较重要,也就点头同意了。

   赵况干脆拉着张献民去外面吃饭了,这场景他实在是不好在场了。

   曲长歌手脚很麻利,一会儿就帮于丽娟用湿毛巾擦拭了一番,然后让半梦半醒的娃开始吃奶。

   这吃奶真的是人的本能,小家伙刚一碰到他的粮库,马上张开小嘴含住吃了起来。

   于丽娟看到自家儿子吃奶的样子,禁不住热泪盈眶:“长歌,这是我儿子,他会吃奶呢。”

   这话把屋里的人都给逗笑了。

   曲长歌也笑了:“那是自然的,这是本能。”

   赵显娥这会子三下两下把饭都吃完了,也凑过来看自家孙子吃奶的乖乖模样。

   曲长歌立马让开地方:“阿姨,您坐在这看吧,这么弯着腰,这腰受不了啊!”

   赵显娥忙摆手:“我去吧保温桶洗了,你们好带回去!”

   “别别别,这里不方便,我们还是回去洗就是了。您啊,安安心心地坐在这里看着乖孙吧!”曲长歌一把将赵显娥按在了床边。

   赵显娥还想起来,却是又让曲长歌按了回去。

   正拉扯间,赵况和张献民过来了。

   曲长歌看张献民的样子也是吃完了,就说道:“阿姨,我们也要回去吃饭,这就走了,您就好好看着丽娟和孙子就好。”

   赵况没往床前凑,远远地对赵显娥说道:“是啊,阿姨,我们还要赶回去,下午还要上班呢。”

   “行,我也不留你们了,赶紧走吧,别饿着了。”赵显娥实在是很感激这两人。

   赵况又对张献民说道:“晚上我送饭过来,你们就别想着回去做饭什么的。丽娟那里还喝上几顿下奶的汤,比什么都好。”

   张献民点头:“那你们两个路上慢点,谢谢你了,兄弟!”

   他说着还拍了拍赵况的肩膀,赵况和曲长歌就提着三个保温桶回家了。

   晚上还是曲长歌去接了两个小的回来,赵况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自己也先吃了,因为他还要去给于丽娟他们送饭。

   曲长歌带着孩子们一回来,赵况就提着保温桶走了。

   吃过晚饭,还是椿树领着妞妞刷的碗,曲长歌很是高兴,两个小家伙这活儿越做越好了。

   把东西都收拾停当了,看着时间还早,天气热,天黑得也晚,曲长歌决定带着两个孩子去对门串个门,看看对门夫妻两个对甜甜是个啥态度。

   曲长歌问道:“椿树、妞妞,咱们今天去对面曾家玩玩,好不好?”

   椿树点头说好,妞妞却是摇头:“不好!”

   曲长歌纳罕了,就问妞妞:“为什么不好?”

   妞妞气鼓鼓地叉着腰:“甜甜抢哥哥,哥哥是我的。”

   自从过年会说话以后,妞妞说话的水平那是一日千里,如今整句话说得都很顺畅。

   要知道妞妞能说话,还是让甜甜给急的,就是怕甜甜把椿树抢走了。

   曲长歌笑得够呛,这小丫头,都几个月了,还记得这茬,真是不得了。

   椿树忙安慰妞妞:“妞妞,哥哥是妞妞的哥哥,不会让任何人抢走的。”

   妞妞两个腮帮子的气听到椿树这个话方才慢慢瘪了下去,她拉着椿树的手说道:“哥哥,你就是妞妞的哥哥,不是别人的。”

   “对,只是妞妞的哥哥,不是别人的。”椿树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妞妞毛茸茸的发顶。

   妞妞转头对曲长歌说道:“妈妈,去甜甜姐姐家!”

   曲长歌真是服了她了,这会子不但去对门了,还喊起甜甜姐姐来了。

   “妞妞,等会进门必须喊甜甜姐姐,知道吗?”曲长歌故意绷着一张脸说道。

   妞妞这回重重点头:“知道,妈妈,妞妞会的。”

   曲长歌又盛了一盆子给于丽娟炖的黄豆猪蹄汤端着,等会给牛春妮也补补。

   椿树乖巧地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妞妞先走了出去。

   曲长歌也端着猪蹄汤跟着走了出去,椿树在最后门要关上之前又问了一句曲长歌:“妈妈,门钥匙带了没有?”

   “带了带了,我家椿树就是管事。”曲长歌连忙说道。

   椿树这才将门带上,还伸手推了推,这严谨的小模样都要把曲长歌给逗乐了。

   妞妞那边已经到了曾家的门口,伸出小拳头敲门:“快开门!妞妞来了!”

   曲长歌一转头就听到妞妞的话,手里的汤差点没端稳。

   她领着椿树几步走过去,门已经从里面被打开了,居然是甜甜。

   甜甜看到妞妞,忙伸头看后面,果然看到了跟在曲长歌身边的椿树,两只眼睛顿时一亮,倒腾着小短腿向椿树跑了过去:“椿树哥哥,你来了!”

   曲长歌怕她撞到自己,赶忙让开一些。

   椿树却只是对甜甜点了点头,也稍微让开了些,方才说道:“甜甜妹妹,我和妈妈、妹妹过来看你妈妈的。”

   甜甜伸出的手没抓到椿树,只好缩了回来,有些委屈地对椿树说道:“椿树哥哥,你是不是不愿意理我了?”

   椿树忙解释道:“没有啊,你是甜甜妹妹,我怎么会不理你。”

   他说着就往站在门口又把小手叉到腰上的妞妞走了过去,到了跟前,还牵起了妞妞的小手往曾家大门里走了进去。

   这番动作极大地取悦了妞妞,她放下心来,笑眯眯地任椿树拉着她进了曾家。

   刚一进去,妞妞就看到了系着围裙、举着锅铲子的曾权,忙笑着打招呼:“曾伯伯好!”

   曾权看到这两个小的,不知道后面是不是曲长歌和赵况两个都来了,还是笑着对妞妞说道:“哎呀,妞妞和椿树来了,快坐这里,伯伯给你们拿绿豆沙吃啊!”

   椿树忙出声说道:“曾伯伯,不用了,我妈妈给牛伯伯送了汤过来,就在后面。”

   曲长歌正好在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脸色有些不好看的甜甜。

   曾权走过去将那个大盆接了过来:“哎,怎么又送汤过来了?”

   “几天没见春妮姐了,今天给丽娟炖汤的时候,特意让二哥给多炖了一些,给春妮姐也补一补。”曲长歌解释道。

   曾权说道:“跟屋里呢,甜甜快带曲阿姨去看妈妈,我去把汤腾个碗,把你这汤盆洗干净好带走。”

   曲长歌点点头,也没太在意,东西送给人家了,就随人家怎么处置了。

   甜甜却没有以前那样活泼了,听到曾权跟自己说的话,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低着头往大卧室去。

   曾家这边的房子结构跟他们家一样,也是一大一小两个卧室,一个小客厅加厨房厕所。

   曲长歌忙招呼椿树和妞妞两个跟着一起进去,两个人手牵手地跟在了曲长歌身后。

   因为牛春妮还在坐月子,那屋子里关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所以一进门有一股子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的气味,让曲长歌有些恍惚。

   躺在床上的牛春妮头上还包着头巾,正在逗着小家伙玩儿呢。

   看到曲长歌和椿树、妞妞进来,牛春妮冲几人招了招手:“赶紧过来坐!”

   三人坐到了床边的凳子上,牛春妮又冲着甜甜说道:“甜甜,去叫你爸给曲阿姨倒杯茶!”

   曲长歌忙按住她:“对门对户的,还泡什么茶,我想喝茶不会走两步回去喝啊!”

   牛春妮忙笑着说道:“哎,这不是看你来了,跟你客气客气!”

   “人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两家住得这么近,又这么熟,就不要客气了。对了,最近奶水足不足啊?丽娟今天生了个儿子,我们给她炖汤的时候给你也炖了一些,等会让曾哥给你热一热。”曲长歌说道。

   牛春妮说道:“这怎么好意思,都喝了你家多少汤了,不然我的奶水不会下来这么快,我家小宇也不会长得这么快。”

   那是,每次炖汤都滴了一滴跑碧仙草的水,这水简直就是通奶神器,她生妞妞的时候就知道了它的卓越成效。

   曲长歌还是要谦虚一下的:“哎,这不都是为了孩子,你就别再说了,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接着,她就转了话题,看着紧抿着嘴站在一边的甜甜说道:“春妮姐,我怎么看着甜甜最近好像不是很活泼了?”

   “是吗?我还真没注意,这段时间你也知道,在月子里就整天围着小宇转了。”牛春妮没怎么放在心上。

   曲长歌说道:“可不是么,春妮姐,甜甜也不大,也就是刚四岁的样子,也是个需要人关注的小孩子。”

   牛春妮听她这么一说,把看着儿子的目光转到了甜甜身上。

   果然发现她没以前那样爱说爱笑了,记得过年的时候甜甜在赵家嘚瑟得把妞妞给气得够呛,可现在这个小丫头一个小小的身影靠在门边,很是萧索的样子。

   牛春妮突然就觉得心里一酸,想起女儿在曾家过的日子,她开始心疼女儿了。

   她冲着甜甜招了招手:“甜甜,过来妈妈这里!”

   甜甜惊讶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

   牛春妮内疚的心更重了,她放柔了声音说道:“甜甜啊,你过来妈妈这里,妈妈好好看看你。”

   甜甜这才往前有些迟疑地走了几步,慢慢挪到了牛春妮的床边。

   牛春妮很是诚恳地对着甜甜说道:“甜甜啊,妈妈这段日子只顾着弟弟了,这是因为弟弟太小了,需要妈妈的精心照顾。就像你小时候一样,妈妈也这样照顾过你啊!所以,这段时间妈妈疏忽了你,你要原谅妈妈啊!”

   甜甜眼里突然流出一大颗晶莹的泪珠,她张着小手扑了过去:“妈妈,我以为你只要弟弟,不要我了。”

   牛春妮迅速将曾宇放到了床的另一边,伸出双臂将甜甜搂在了怀里:“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可是妈妈辛苦怀胎十月生出来的,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甜甜搂住了牛春妮的脖子,连声唤道:“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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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高级吞并方式需要耗费漫长的时间,少则几十年,多则数百年,如滴水穿石,润物细无声。

也怪不得上面的想法会和“中华”产生分歧。

文明意志的时间观念肯定与物质生命截然不同。

况且这中间一旦有个波动,说不定就得前功尽弃,也不能说上面的考虑有问题。

所以……最后还是得看投入产出比!

“那我们到底要付出什么?他们又能得到什么?”

王磊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神秘一笑。

“小瑞,你觉得在每座城市,什么地方最安?”

“最安?”

李瑞沉吟片刻,不太确定的说道:“军营?”

作为国家暴力机构的最终体现,军队可以说是每个国家最暴虐,最强力的“器官”。

王磊微微一笑,对他比出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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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军队!”

“气血冲天,杀机盈野,再强的虚灵生物也不敢直面一座千人军营。”

“但诛邪避易的地方不止有军营,还有法院、警局、学校、政府建筑等一切拥有象征性标志的地方!”

“比如银行门口的狮子、古代牢狱门头上、公堂两侧的狴犴,现代的警徽、国徽、国旗!”

说到这里,李瑞已经隐隐明白王磊的意思了。

“文明意志投影现实,用“中华”的力量威慑魑魅魍魉!”

王磊欣赏的点点头:“没错,我们拥有最强的文明意志,祂将所有宗教、文化融为一体,混沌而完整。”

“无所不在,威严神圣,这是其他国家最羡慕我们的地方。”

李瑞:“所以东瀛也想借用“中华”的力量震慑妖魔鬼怪?但他们用什么来承载……哦!龙!”

问到一半,李瑞就自己反应过来,东瀛文化中有太多天朝的元素,随便用啥都能承载“中华”的象征性。

但这样一来,他们自身还未成型的文明意志就会被削弱,甚至被吞噬。

等等,他们有没有自身的文明意志还是两说,他们在蒙昧时期接受了太多“中华”的基因,所以……这踏马是一盘几千年的大棋?

怪不得东瀛发了疯似的发动亚洲战争,说不定就是他们发现无法诞生文明意志,只能想办法夺取“天命”,把自己变成“中华”?

李瑞脑子里闪过无数腹黑的念头,然后又把它们死死压在心底。

有些事……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啊!

“其实不止是龙,神道教起源于道教,太极、八卦、阴阳五行……东瀛常用的象征性标示中90都可以承载“中华”的力量。”

王磊随口解释了几句,李瑞点点头,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了。

“其实如果只是借用“中华”的镇压气运,上面也不会反对,但他们还想让我们派出超凡者去帮他们降妖除魔,呵呵,没有实打实的好处,鬼才会帮他们。”

王磊嗤笑一声,眼中露出一丝嘲讽。

李瑞闻言眼珠一转,沉声道:“磊哥,我想去东瀛。”

“嗯?”

王磊面色一正,不解的盯着李瑞。

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王磊明白了什么,骂声到了嘴边,最后只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没见过你这么记仇的人,负责九婴的主犯都已经伏诛了,你还想赶尽杀绝?”

“归虚教派还没死绝,我念头不通达。”

李瑞声音有些沉闷,眼前似乎闪过了李唯和陈彬教练奄奄一息的凄惨模样。

“可是……那边不比国内,很危险!”

“磊哥,我已经能够保护自己了,况且我又不傻,打不赢我还不会跑吗?”

顿了顿,李瑞还是决定给王磊透一点底。

“磊哥,我有很多手段,哪怕面对神话级,我也能保命。”

王磊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瑞。

过了许久,他才欣慰而无奈的长叹一声:“看来你真的记住了我说的话,现在连我都看不透你了,罢了,你想去就去吧,总有一天你得离开巢穴,到外面去闯荡,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王磊眼中有一丝骄傲,也有一丝不舍,自己这个小兄弟,成长速度真是看不懂。

得到王磊的应许,李瑞心中涌起一丝温暖。

王磊从头到尾都没询问他任何隐秘,这份无条件的信任,真是太难得了。

两人转换话题,又闲聊一阵,最后一起吃了午饭,李瑞才起身告辞。

来到户外,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李瑞掏出电话拨打出去。

“喂,教练吗?之前你说的去东瀛交流的事情,我答应了。”

………………

当!

青峰剑劈砍在金色蝶形能量上,发出清脆爆响。

伊开诚手臂颤抖,不甘的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我不仅打不过李瑞,连他的妹妹都打不过吗?

咻~

华丽的金色蝶形法球再次从李唯指间绽放,瞬间轰在伊开诚挡隔的剑上。

原本就发麻颤抖的五指再也抓不住剑柄,青峰剑打着旋的飞舞出去。

“呀!”

人群中爆发一阵惊呼,看着螺旋桨一样朝他们飞来的利剑,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吓得一身冷汗。

锵~

金铁交击的声音中,利剑由动转静,李瑞两指牢牢夹住剑锋,将它固定在半空中。

“胜者,李唯。”

手腕一甩,青峰剑被重新抛回擂台,落到伊开诚的手里。

李瑞跳上擂台,抓起妹妹的手,环顾四周。

“队内选拔赛正式结束,明天我将把交流名单上报给组委会,解散吧。”

李唯被台下众多的目光盯得有些害羞,怯生生的躲到李瑞身后。

“呀!小唯好可爱!”

“好像洋娃娃啊!”

“阿伟死啦!”

…………

不顾台下发出的鬼哭狼嚎,李瑞牵着妹妹走下擂台。

待会儿她还要和赵幼萱一起去参加一对一补课,队内训练对她们来说意义不大,能省则省。

“哥哥,我也能跟你们一起去东瀛了吗?”

“嗯。”

“嘿嘿~”

李唯把脸埋进哥哥腰间,痴痴傻笑。

“别净想着玩,到了那边也会有老师一对一给你们补课的,对了,最近你们的课程还得加上基础日语。”

李唯埋脸磨蹭的动作忽然僵住了,幸福上扬的嘴角逐渐瘪下去。

“呜呜呜……我讨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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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狼哪能明白瞎老者说什么,在他看来,瞎老者就是一个受到刺激精神错乱胡言乱语的疯子。

为了脱身,楚狼便顺着瞎老者应着声。

瞎老者又从身上摸出一块铁牌。

铁牌呈椭圆形,核桃般大小,中间略为鼓起,表面光滑,无任何字和图案。

瞎老者将铁牌塞给楚狼又道:“河王虽然没见过你,但是他看到这铁牌便会信你。平儿,我们没多少时间了……魔族在布局,让河王也想办法应对,不然就都完了。对了……还有,一定让河王想办法找到箜篌刀,解开刀中隐藏秘密,或许有助于力换狂澜。爹说的你都要记住了……”

楚狼用含糊语气道:“孩子儿都记住了。”

瞎老者声音也开始衰弱。

“还有……你一定要记住,出这魔域的路,就是……先前认为走错的那条路,冰河之畔……”瞎眼老者说着突然身体一颤吐出两口血,血呈黑色,显然命不久矣了。瞎眼老者咳嗽几声又喘息道:“平儿……爹快撑不住了,爹你替挡那些魔鬼,你快走……”

楚狼巴不得瞎老者松开紧箍自己的手臂,他焦急道:“爹,我一定去找大河王,把这一切都告诉他。爹你现在松开我吧,再晚,那些恶魔追来孩儿可就走不了了!”

瞎眼老者用一只手在楚狼脸上抚摸着,他道:“爹现在看不到你了,让爹摸摸你,以后再无相见日了,爹真不应该让你也卷入此事。不该啊…”

楚狼只能任由这瞎老者用颤抖的手在自己脸上抚摸。

突然,瞎老者的手停留在楚狼额边缘位置,他困惑道:“平儿,你这里有块伤疤,怎么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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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狼一愣,原来“平儿”额头此处有块疤痕。

这下露馅了。

“啊……爹,先前雨太大,可能是把伤疤冲掉了……”

楚狼胡诌着,手赶紧伸向腰后捌着的秋鱼刀。瞎老者此刻也醒悟过来,他怒叫道:“你不是平儿,你是魔鬼……你们无孔不入,我要把你头拧下来……”

瞎老者抚摸楚狼脸颊的那只手飞快移在楚狼脖子发力。瞎老者愤怒之下力道很大,那一刻楚狼感觉自己喉咙都快被捏碎了。

与此同时楚狼也抓到了他秋鱼刀,还未待楚狼用刀捅瞎老者,老者身体痛苦颤抖不已,口中黑血不断一股一股涌出,扣着楚狼的手也开始松了。

瞎老者本来重伤命不久矣,激愤之下动用真气,更是加速伤情恶化。

楚狼趁这机会猛得推了老者一把,老者身体朝后仰去,楚狼则连滚带爬与他拉开些距离。

老者仰面倒在地上,楚狼则弯着腰张大嘴剧烈咳嗽,丝丝鲜血从他口中而出。如果再晚一些,他真要被捏死了。

楚狼又咳出些血,然后直起腰朝老者走过来。

老者又吐一大口血,人将死,他混乱的神质也似清醒许多,他放声悲呼。

“不是平儿……不是,平儿已经死了,死在雪魔域了……无人传话了……完了,都完了。群魔乱舞的日子快要来了,鲜血将染遍天下,我楚寻死不瞑目……”

说罢老者断气而亡。

见老者死了,楚狼便在老者身上翻找是否还有别的有价值的物件。楚狼翻到一个绿色小瓶子。楚狼将小绿瓶盖拧开,顿时一股泌人肺腑的清凉香味扑鼻。让楚狼倍感惬意。楚狼朝瓶里看,原来瓶中有三粒晶莹如雪的小珠子,不知是药丸还是什么。

楚狼揩了一把脸上雨水对着老者尸体道:“疯老头……咳咳,抱歉了,我不能代你给河王传话,如果河王知道我是阴风老怪的徒弟,一定会杀了我……”

楚狼将瓶盖拧上,将那药丸和铁牌一起收起。

楚狼见瞎老者脖颈上戴着皮链,他就取下来。

皮链还穿着一枚兽牙做的吊坠,这颗兽牙,泛着幽幽青光。

楚狼将狼牙吊坠戴在自己脖子上,他自语般地道:“这是狼牙,这东西更应该属于我。”

也就在这时候,突然,楚狼脑中萌出一个大胆想法。

楚狼未从老怪那里得到“半月断魂”解药。现在狗也走了,带走了“毒经录”,也无法找到解毒法子了。

而他现有的解药也撑不了多久,他生出一个念头。当年三怪联手都不是大河王对手,大河王本领可见一斑。

那大河王一定会有办法解除自己身上的毒。

所以楚狼决定去找大河王,和大河王做笔交易。

这也是楚狼现在唯一希望了。

楚狼便对着瞎老者尸体道:“尽管我不是你的平儿,你放心吧,我会将你的话传给大河王。而且,我还要用你的话和河王换我的命。”

楚狼担心千甲城的人寻来,他也顾不得掩埋瞎老者便匆匆离去。

山中雨仍在下着,山林依旧一片雨雾朦胧。

就在楚狼离去不久,几条飘忽的身形如鬼魅般来到事发地。

他们都身穿灰衫,戴着假面。

假面没有鼻、嘴、眉毛,除了露一双眼睛,就如是无面人一般。

这几人中除了一人假面是青色的,其余都是惨白面孔。或许这是一种身份区别。

青面人走到瞎眼老者尸体边蹲下检查了一番,然后他对那几人道:“追杀千里,竟然让他死在别人手里了。给小主传信儿吧。”

其中一名假面人拿出一个壶状的小玩意吹响,发出的声音如鸟儿凄厉鸣叫在山林中回旋不绝。

过了一顿饭功夫,几人正前方的雨雾中出现一个影像。

随着影像越来越近,身形也越发清晰。

是一个女子。

她脸上戴着一副锃亮的黑皮面具,只露一双黑宝石般的眸子。她身材窈窕纤细,个子不高,如未成年一般。她穿着一身墨绿色衣衫,脚上踏着一双小巧的黑色皮靴,后背插着一柄刀。

她的腰上系着一根皮带,皮带晶莹如雪,似玉带一般。

女子从雨雾中走来,步伐从容而骄傲,几名假面人恭敬朝那女子单膝跪下。

青面人道:“小主,我们寻到这老者尸体了,他已死了。”

女子看了眼地上瞎老者尸体,她用清冷的语气道:“追了这么久,竟然让他死在别人手里中。真是丢人。”

青面人道:“这老者深谙追踪术,所以他遁术也非同一般。这也是我们追杀他,没给他喘息之机,他逃了千里都未摆脱。换了别人追踪,他早就遁于无形了。江湖中有两大追踪高手,一个是楚寻,一个是千里狐冯白羊。他定是其中之一。”

女子看了下瞎老者伤口,她又对青面人道:“你在江湖中也是非同一般的人物,看得出这老家伙死在何人之手吗?”